这句话的信息量巨大,白言蹊几乎立刻回忆起电影里,疯子可悲的一生。

他出生于一个中产家庭,有记忆以来就是父母无尽的争吵与扯皮,两人只有在看到他优异成绩的时候才会停歇片刻。

于是他拼了命的学习,然而在那场决定命运的考试前夕,父母彻底离婚了,母亲一蹶不振,得了重病。

主角辍学了,他找不到工作,好在皮相不错,靠在各大景区扮演角色为生,但微薄的薪水无法支付母亲的医药费,他只能早上靠卖体力过活,晚上角色扮演。

他的小身板在搬砖业中显得非常可笑,所有人都用或惋惜或嘲讽的目光看他,搬砖的大叔们以他取乐,景区的同事又因他而沾沾自喜——那一段时间,他仿佛成了所有人安慰自己无能的基石。

电影中到这,主角在工地受了重伤,被景区辞退,施工方却四处扯皮不愿支付医药费,而他的母亲也越发虚弱,就在他强撑着奔波,好不容易拿到一点点补偿金赶回医院的时候,刚好与他母亲的尸体擦肩而过。

晚了一步,每次都晚了一步。

剧情中的主角走向了疯狂的毁灭,剧情外的归疏在失魂落魄走出医院的一刻,接到了电话——

他在景区打工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他火了。

白言蹊作为粉丝自然知道归疏是因为一段景区视频火的,但她从没想过后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好了?”

张清言的声音唤醒了她,她跟着回过头去,一张苍白却难掩绝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就像剧本中的杨立万一样,看到白言蹊的那一刻,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点卑怯嫉妒,阴郁的眉眼越发沉沉,强行露出个微笑,“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吗?怎么没跟着总督出城?”

第62章 努力破产的第六十二天

跟归疏拍戏是一种享受。

他天然有将人带入戏中的能力,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至于白言蹊有时候在跟他对戏时,开始分不清什么是戏, 什么是现实。

戏与现实的界限越发模糊, 她甚至开始犯一些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