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一个极为难过的事实——她似乎对任何人都亲切有礼、无微不至,却唯独很少关怀、甚至关注过自己的父亲。

“……爸,”白言蹊像是卸下了什么,不自在地偏过头,“最近身体怎么样?”

桌前的男人还在很镇定地批改着文件,像是随便敷衍了一句,“还行。”

“现在还是每天都训练吗?”

“嗯。”

“日常训练可以保留,”白言蹊不赞同地皱眉,“那些高危高难度训练就取消吧。”

“知道。”

“爷爷奶奶最近怎么样?”

“健康。”

“你和妈妈呢?有坚持每月体检吗?”

“有。”

……

又冷场了。

白言蹊越聊越紧张,最后一闭眼,直接将来意摆明,“爸,我想请你帮个忙。”

沈青批阅文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女儿,难得没有刺她一句,“说吧。”

白言蹊大大地松了口气,努力将那点扭捏压下去,尽量保持镇定,“我在筹备一部电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