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再没说。
徐主编喝完了茶,苦笑着说:“这个事说起来我的责任很大,小刘将稿子交上来给我过审的时候,我只问了问他,也没有去认真地核实此事,因此才造成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对不住。”
他态度这么好,年纪又可以做叶蔓的父亲了,一再诚恳道歉,倒是不好让人再说什么。
叶蔓笑了笑:“徐主编不必自责,你每天要审那么多稿子,一篇一篇都要挨个去求证,哪有那个时间,这个事不怪你。”
徐主编听出来了,叶蔓确实不怪他,但也没放下这个事的意思。
他不管别人怎么想,《云中日报》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徐主编叹气道:“小刘也来了,这个事是他做错了,叶厂长,我让他进来给你道歉。”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喝茶。
其实这又未尝不是一种态度。胡厂长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个事也牵涉到了洗衣机厂,但对比徐主编的一再道歉,他显得闲适多了,从头到尾都没表一句态,估计也是在观望,审视叶蔓这个人。
小刘被唤了进来,他朝叶蔓深深地鞠了一躬:“叶厂长,是我工作失误,给老师傅家电和报社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能不能不要起诉我们报社。”
说完,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不是把叶蔓架在火上烤吗?叶蔓的脸当即拉了下去,也没叫他起来。
一句“对不起”,一句“让他做什么都行”就能抹杀掉这个新闻对老师傅家电的恶劣影响吗?要不是他们早拉了生产线,要不是毛县长和木科长来得及时,她现在还呆在派出所里。
轻飘飘一句话,就指望她不计较了,未免想得太好了。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毛县长站出来打圆场:“小刘,你起来说话,这跪着像什么话,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叶厂长欺负你呢,快起来。”
徐主编也说道:“小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