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啥区别,罗秘书一口答应。
挂断电话后,叶蔓打去了报社,找胡记者,直接问道:“胡记者,下周一是白蓉蓉,也就是谷建城爱人的葬礼,我想回去参加,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这也是个新闻,胡记者一口答应:“好啊。”
两人周日就出发了,回到长永县,木厂长他们都非常意外,拉着叶蔓说了一堆的话。
叶蔓随后带胡记者参观了厂子里,晚餐也是在厂里吃的,住宿也在厂里的宿舍,虽然简陋了点,但胜在安全。
次日,叶蔓和胡记者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出发前去参加白蓉蓉的葬礼。
这个生前遭受家暴,死后被冠以荡、妇的女人永远长眠在了地下。
就如罗秘书所说,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除了白蓉蓉的家人、厂里领导同事,县里的相关部门也派了人过来,很是隆重。
但叶蔓和胡记者站在偏僻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葬礼举行,然后朝着白蓉蓉墓的方向,鞠躬行礼。
葬礼过后,人群陆续散去。叶蔓轻轻问胡记者:“你说,当初白蓉蓉并没有跟什么男人有私底下不正当的来往,可谷建城一说她是跟人跑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就信了?”
胡记者轻轻踢了踢路上的石子说:“可能有人怀疑过,但没有证据,谷建城又像一条疯狗一样,谁又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他,惹上一身腥呢?”
叶蔓轻笑着点头:“没错,那白蓉蓉的家人呢?她的父母,她的哥哥?我们这里,很多姑娘长大后,父母都会说,以后你在婆家受了欺负,要靠娘家给你撑腰,靠你的兄弟给你撑腰,可你看看,白蓉蓉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有谁给她撑腰?”
胡记者停下了脚步。
叶蔓看着天空说:“其实这就是个笑话,能给自己撑腰的只有自己。要是当初我没拒婚,说不定现在我也跟白蓉蓉一样躺在坟墓里了。”
白蓉蓉的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结局会是一样,冤死还要背上跟野男人逃跑的污名。
胡记者懂她的意思:“说到底还是不在意,或是没那么在意吧。”
真正很爱这个女儿,肯定不可能任凭谷建城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还不了解吗?而且谷建城也是第一次犯案,他经验不足,当时肯定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如果早点报案,让公安来调查,应该能寻出什么,不至于这么多年后才阴差阳错发现了白蓉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