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半响,他突然笑了,接着略显傲慢地说:“不用,你那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陶音盯着那道伤口,不以为然。
江屹杨暼她一眼,似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扯了扯嘴角,“要是真觉得抱歉。”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可乐,掂了掂:“用这个抵了。”
陶音手里一空,眨了眨眼:“那你不记仇……”
“额,不生气了?”
没等他再开口,陶音抢先一步:“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江同学你喝吧,”她指了指他手里那罐可乐,“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说完便往教室方向走。
回到教室里,陶音趴在桌子上,却一时间困意全无。回想起男生身上那股冷然的压迫感,让她在跟他讲话时总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是在怕他吗?
她琢磨了下,有些想不明白。
又缓缓坐起身,扫了眼空荡荡的教室,目光停在最后一排,想了想,还是去了趟医务室买了擦伤药。
结果,一整个下午,她根本找不到单独的机会给他。江屹杨课间不是没在教室,就是身边围了一堆人,就连放学也是结队走。
直到回家路过那片广场,金光洋洋洒洒落下,在广场一侧的滑板公园,她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生的校服系在腰间,从五米长的台阶上一冲而下,脚下的滑板在空中翻了几转,稳稳踩板落地,衣角扬起又落下。
动作一气呵成,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