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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音温吞地说:“就是一个小东西,小挂件。”

江屹杨拧上水瓶,放到长椅上,侧眸看她:“那个兔子?”

陶音眨了眨眼,忙道:“对,就是那个兔子。”

“我刚才从那边过来,没看见,”她指了下对面的平地场:“可能是白天被人捡走了,也不是很重要,天挺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临走前又看了眼他的手背,微微皱眉:“手都出血了,你快贴上吧。”

“好。”

江屹杨答应了声,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陶音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伤口的部位,气氛莫名有了股僵持的意味。

像是他不贴,她就不走。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很轻的气音。

江屹杨撕开手里的创可贴,规规矩矩贴在伤口处,抬眼看她,扯了扯嘴角:“贴了。”

陶音抬眼,视线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移开,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少年身上带着刚运动完的气息,似将周围的空气也带热了几分,有风从他身上掠过,夹杂着一缕凛冽的薄荷味道,跟他的眼眸一样,有股沉澈的干净。

唇角的笑意却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番举动的异常,她的脸颊忽地发热,假装着淡定地答应了声:“嗯好。”

她脑袋有点怔,下意识又说:“那你要记得注意,伤口别碰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