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爷爷。”玉苏向陈老爷子道了声谢,乖巧地坐到他跟前。

陈老爷子打趣地说了句:“哎呦,长大了,还学会跟爷爷客气了,小时候看戏,可没少哭鼻子让爷爷举高高,好看戏。”

玉苏俏声道:“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懂事了,我也老了。现在啊,也就你还能静下心来,和我们这些老骨头一起看戏了。”陈老爷子感慨地笑了笑。

这年头,能看懂川剧的已经没多少人了,瞅瞅,今儿委居会这么热闹,可坝子上的年轻人,就玉苏一个……

陈老爷子轻叹一声,惋惜地看了看玉苏,视线便落到了戏台上。

玉苏这丫头打会走,就喜欢听戏,他们一群老人那时还打趣,说就玉苏对戏的这股子喜爱劲,要真学唱戏,以后肯定能唱出名堂。

这话后来被玉苏妈听到了,玉苏妈指桑骂槐,说他们没安好心,撺掇玉苏不读书,去唱戏,明里暗里骂了他们好几天。

自那以后,大伙就再不敢打趣玉苏了。

玉苏爱戏吗?

也许吧!

反正自打第一次看过川剧后,她就迷上了台上那造型生动,韵味浓厚的表演方式。曲尽其妙,演尽人间百态,落幕时,总会留给人几分回味。

而且……她总觉得,戏与她有缘,但缘在何处,她又不得探知。

戏台上三女一唱三叹,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黄河阵,催魂曲,台上三女眉黛蕴藏不甘,被台上拿着长剑的老道消去顶上三花,力竭倒地。

就在三女倒地,魂被收进封神榜当下,安静看戏的玉苏视线突兀变得遥远,灵动双眼仿佛失了色彩,整个人顿时失去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