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离开,管刑巅这才迈着步子,慢慢往另一车厢走去,路过事发铺位时,眼角余光轻轻往骆姓老头放在枕头旁的小背包上看了看。

背包上,一层淡淡黑雾萦绕,里面的东西似有要冲出禁锢的趋势。

管刑巅轻垂眸子,仿佛没有任何发现般,笔直离开那铺位。

车厢喧闹慢慢趋于平静,大伙心里感慨着,便各自睡下。骆正阳等车厢彻底安静后,递了个眼睛神给两中年男子,意示二人随他去,便穿上鞋,走向了空无一人的车厢连接处。

火车摇摆,飞速前行。

骆正阳横眉冷对着两中男人,满是皱纹的脸再无白日慈祥,反倒添了几分阴鸷。

“耿伟怎么回事,真有梦游症?”

一想到自己刚被耿伟勒得险些窒息而亡,骆正阳就怒不可遏。

两中年男人看似站得随意,但放在身侧的手,无疑显露着他们对骆正阳的恭敬。

“不清楚,以前没见他发作过,骆老,耿伟被警察带走,万一他……咱们要不要……”

说话的是左边的男子,名叫南平,四十出头,剃着寸头,许是附近没人,他放开在警察面前极力掩饰的气势,一身如狼似虎的凶残,顿时渲染静谧空间。

他话语未尽,伸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抹。

他的意思,在场两人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