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孤傲地活了这么大,只为她一人谱过曲子。
她听不懂曲中有几叠,又有何要紧?
要紧的是,他只愿意吹给她听。
所有人都会同他说,他与司鸾儿并不相配,也不合适。
可只有他知道,司鸾儿像是一阵风,和煦又撩人,在他寂寥无波的生命中,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微波。
如每个日常般,他日日收着信,然后期待着下一个收信的时刻,直到——信再也没有来。
薛辞突然明白了,原来人生还能有另外一种热闹的过法。
而他接触了这种热闹,并习以为常,便再也回不去没有了她时的寂静平常。
司鸾儿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你才是呆瓜呢。”
薛辞却又问她:“鸾儿还想要甚么旁的礼物?”
司鸾儿今日饮了些酒,脑子也有点儿不灵光,竟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我要月亮。”
谁知薛辞竟然道:“好,等我片刻。”
没一会儿,薛辞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银盆,弯腰在御河边打了一盆清水。
明月倒悬在盆内的清水中。
薛辞将银盆推给她。
对她道:“鸾儿,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