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柔觉得既然是朋友,规矩是相互的,点头道:“嗯,应该的。小王爷请讲。”
赵拾雨见她一脸认真,忽觉得好笑,他嘴角只扬了一点,又憋了回去,面上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缓缓说:“哦。那让我再想想。”说罢就越过晏亭柔走入继学斋。
晏亭柔一头雾水,进了继学斋。
长案之上,前日她留的课业已有人摆放在桌前,她到的早些,刚好给学生们一些时间闲话,她顺便拿起学生的字帖看了起来。
赵拾雨的那一双随从,闻言良和武同一早就到了继学斋,根据小王爷的指示,搬了书桌,在斋中最后一排落座。
两人分坐赵拾雨两侧,位置如左膀右臂,将人围的严严实实,加上武同那严肃的面容,让人觉得赵拾雨边上是左右门神。
闻言良打趣着道:“多谢小王爷恩赐,我和武同要多习一门手艺了。”
赵拾雨眼睛直勾勾的的盯着晏亭柔,话却说给闻言良听:“技不压身嘛。”
武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这手拿刀剑还行,拿曲凿费劲。哈哈哈,不过我可以保护小王爷和小晏先生。”
赵拾雨似眼睛都未曾眨过,一心二用着,眼睛落在晏亭柔那,脑子顺着武同的话,问:“学斋之中,最是祥和太平。还用得着你拿刀剑保护?”
武同煞有其事的侧身到赵拾雨身边,小声说:“小王爷,看那头排穿蓝色衣衫的小子,叫王非信。我盯了他半晌了,他一早将字帖放到小晏先生前的长案上,来来回回放了三次。”
“有猫腻?”
“嗯。不过我去偷瞧了一眼,他是折了个小玩意儿,夹到字帖里了?”
“什么玩意儿?何意?”
武同摇头,“我见是个绿色的,应是粽叶编的。这……有何意啊?吓唬先生?”他望向闻言良。
闻言良抬手敲了一下武同的脑袋:“你说何意啊?光长个头,不长脑子。这些个学生,不过十七八岁,自是瞧上这如花似玉的晏家小娘子了呗。偷偷藏些小玩意,博美人一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