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会儿,晏三叔才从里屋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你小子,居心不良啊!”说着将木盒子推到赵拾雨怀里。
赵拾雨站着,愣了一下,那是昨日装金簪的木盒,忙说:“三叔,我是认真的。从三年前我便对小柔芳心暗许,只是势不由人。别人不晓得,你总该知晓,我为何与王子真定亲。眼下退了亲,我立刻就来临川了。”
晏宣礼将手背到身后,“那谁知你以后会不会,又势不由人呢?”
他捋了捋胡子,“阿拾,三叔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品性我熟的很。我确实是没想到,你对小柔竟有这样的心思,还有了这些年。
只是……你同官家自小相熟,如王将军家的那门亲事,你不过是帮官家稳了局势,这我明白。话虽如此说,可这也说明你的婚事,很难由自己吧。”
“三叔,我已二十有一,寻常人家子嗣早已婚配,我家里小弟不过十六,今年也要完婚。不瞒你,我就是在等小柔。我认定了她,我的婚事,也由得我自己。”
晏宣礼见他执着模样,不禁笑了,“由不由你,我管不着。三叔我只小柔这一个女儿,我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去。婚姻之事,我也不会束缚她。
你同我说这些,我就当你仍认我做师父,同我讲讲知心话。
这话我不会同小柔说的。至于你们二人,能怎么样,那是你们二人的缘分和造化,我不阻拦就是了。”
赵拾雨拱手,笑道:“多谢晏三叔成全!”
晏宣礼瞪眼道:“胡说!我何时成全了!”
“在我看来,没反对,就是成全了。”赵拾雨拿着装着金簪的木盒,转身就要走。
“回来!”晏宣礼又叫住他,“话可说前头,昨日你给的茶礼、绸缎,算是从东京带来的礼物。你可莫要乱说我拿了你的礼,小柔吃了你的茶去!这金簪我可没收啊!”
“三叔放心,他日我定将金簪戴到小柔头上。纳彩、纳吉、纳征、亲迎,三书六礼一个都不会少。”
晏宣礼觉得他太过意气风发,要打击一番,“你怎生如此自信?站在是你老师的角度,啧啧,我不看好这段啊!晏家小娘子,可不那么好娶到手的!”
赵拾雨听出其中意味,不但不惧,还得寸进尺,他收起笑,“三叔,我,明日相带小柔去给我娘亲上柱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