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雨见她,不由的浅浅扬起了唇角,继续给她扇风,问:“在看什么?”
晏亭柔淡然一笑,“我们到东京时,是不是就入秋了?”
“嗯,我先前还想着冬天带你回去的。”
“冬天?”晏亭柔又看了一眼,“带回去?”
赵拾雨笑了笑:“我本来是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去临川将你求回来的。”
晏亭柔脸忽就红了,扭过头继续瞧窗外风景。赵拾雨这话说的,好似两人从前就有什么一样,自己可一直只是觉得赵拾雨那张脸长得好看,可万没生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去。
他这话说的,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一样,她忽然转头,“赵拾雨,你……”
她想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可话到嘴边问不出口,就变成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赵拾雨收了折扇,一脸不情愿,“算计?算计么?爱慕吧?”
“反正是不轨之心。”
“要说爱慕之心,在静夜堂那两年,情窦初开时。”赵拾雨坏笑,“不轨之心嘛,应该是前几日你给我熏些奇奇怪怪的香时。”
他又拿这事取笑她,晏亭柔拿着团扇就去打他,赵拾雨也不躲,伸手拿住了她执扇的手腕,她觉得这动作暧昧异常,竟一时愣住不敢动弹了。只听敲门之声,两人速速松开来。
房门被打开,已有人端着极宽的竹盘走进屋,一一摆下菜肴,介绍了一番,清蒸鳜鱼、笋衣蒸腊肉、白灼小河虾、黄汤鸡头米、小炒青葑,果然都是时鲜的菜色。
晏亭柔还红着脸,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安静下来吃饭,都不好意思抬头看赵拾雨。
半晌待觉得自己脸上稍凉,才抬头看了赵拾雨一眼,见他面前已剥了一碟子的小河虾,初夏的河虾小的很,不过半指来长,去了虾头尾、壳须,半指长都不到,她猜今日他没让武同来伺候,只得自己拨虾了,没想着他的癖好这般奇特,要全部剥完才吃。
赵拾雨将剥好的河虾碟子放到晏亭柔面前,“小柔,吃虾。”
晏亭柔一愣,“我……你给我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