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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小山集 楚山杳杳 1045 字 2022-10-15

赵拾雨站在屋内窗前,左右看了看,关上了窗户,笑说:“潇月姑姑都瞧见你我隔墙说话了,那我在墙内还是墙外有何差别?我这就得进宫了,只同你多说几句罢了。”

“嗯,那你说。”

赵拾雨见她不赶自己,就伸了手,轻轻将人搂入怀里,“方才说完了。只剩下一句。”

既然他这就走,晏亭柔也不挣扎了,就由着他抱,“一句什么。”

赵拾雨叹了口气,手搁在她背上,试探着抚了抚,“我想你了。”

一大早就听这没羞没躁的情话,晏亭柔脸忽就红了。可言浅情深,与君同,这话也是她心中所想。“我知晓了,你快走吧。”

赵拾雨低头看着她,晏亭柔只与他对视一眼,就慌张的闭了眼,赵拾雨不禁一笑,本来只想亲一下额头,见她闭了眼,那索性……

他寻着她的唇,描摹着那抹胭脂红的轮廓,轻启轻阖,似舔舐着琼浆玉露,来回品尝,总也吃不够。

她承着那细腻的多情缠绕,还不晓得该如何动弹,只好由着他一手揽着腰,一手抚着头,对他予取予求。

赵拾雨终是将唇角又吃了一遍,才不舍的松开那唇,将人抱在怀里,笑着说:“一定要等我。”

“嗯……”

七夕之后,紧跟着就是中元节,打七月初八那日起,东京城里的各寺院都开始燃起了莲花水灯,供奉佛牙舍利,道观里头也排起了各类的法事。

街上卖着各类纸糊的祭祀用品,就连勾栏瓦舍里唱的曲儿,演的戏,都换成了“目连救母”的中元节必备曲目。

念着往生的人,苟活于世的人总有各种法子去缅怀。有的将纸糊的衣衫放到竹编的盂兰盆里烧掉,有的买来楝叶供奉吃食。有的要去祭扫一番,也有的去道观做一场法会。

晏亭柔怀念娘亲的方法就是买上一筐折好的莲花,同她抄写的佛经一同放到娘亲的灵位前。

她站在晏府的祠堂里,拿着一小块抹布,慢慢擦拭着灵牌,絮絮低语同娘亲说了一会子话。她想着待中元节休沐时,夜里再去汴河上放一盏莲花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