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这时候洛予森已经站到他身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小小的指针在彩色的纸板上旋转,速度渐渐变慢,最后停了下来。
洛予森看了一眼,在飞白耳侧说:“是灰姑娘。”
温热的气息拂得人痒痒,飞白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僵硬地对非非说:“那就给你讲灰姑娘的故事。”
洛予森松开小孩儿的手,就势靠在了桌子上,低着头听飞白讲故事。
非非对这些公主故事一向不感兴趣,刚听了两句就开始玩自己的了,飞白本来该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但身旁那个男人的视线让他心慌意乱,平常教育洛非非的经验一点都记不起来,只想着快点把故事讲完进行下一个环节。
“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王子相信了她就是舞会上逃跑的那个姑娘,他说、他说……”飞白磕巴了一下,这王子说了什么来着?
他越磕巴越想不出来,余光看到洛予森扯了一下嘴角,好像是在笑他。
飞白一着急就开始胡说八道:“……他说,我信了你的鞋!”
第102章 知道害羞了?
从进入十二月之后,洛予森就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临近年底,工作量大,应酬也多,飞白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自己做饭或者点外卖,好像回到了之前一个人住的日子。
只是现在他会觉得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太过安静,坐在书桌前学习的时候常常会走神,想如果洛予森这时候在家,应该会做什么,想着想着耳朵边就好像响起了那个男人翻动纸质文件的声音,按动键盘的声音,起身喝水的时候衣服摩擦的声音,走到他旁边告诉他不许熬夜的声音——
然后两片带着热度的嘴唇就会覆上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一路吻到唇角,他的睡衣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开了,露出一段白皙的腰肉。
旖旎的记忆让飞白的心跳快了几拍,他闭上眼睛,想起一周以前自己骑在洛予森身上,被对方握着手向下抚摸的场景,小腹不受控制地缩紧。
他呼吸不稳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进浴室,门都没来得及关,脱掉衣服之后把花洒开到最大,把洛予森常用的沐浴露倒在手心,从腰间往下涂抹。
“师兄……”飞白嘴角逸出散碎的音节,脑子里全部是洛予森流畅漂亮的肩背线条、坚实有力的手臂,还有沾着汗的挺拔腰腹。
他的后背靠在了瓷砖上,冰凉的触感到底不如皮肉相贴的拥抱来得温暖,飞白咬着嘴唇关掉花洒,从挂钩上把洛予森用过的浴巾挑了下来,裹到自己身上,额角抵着窗玻璃,手腕很用力地握住了自己。
窗外是冬天的夜晚,浓重墨色中亮着几盏萤火虫似的路灯,几秒钟之后突然开始下雪。
今冬的第一场雪。
飞白睁大了眼睛,漫天飞雪中没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停车场走过来,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很想一个人。
洛予森开门的时候飞白没听见,他的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填满了,细碎的呻吟间隙是一声声勾人的“师兄”。
浴室的门是敞开的,洛予森经过的时候想听不到看不见都不行,而飞白在余光中瞥见门口的人影时,心脏差点骤停。
他迅速地用浴巾把自己挡了起来,嗓音中还带着一点情动的绵软:“师、师兄,你怎么进来的时候一点声儿都没有啊?”
“我有,”洛予森松了松领带,“是你太专心了。”
说到“专心”两个字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看向飞白的目光里多了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飞白觉得脸都要熟了,洛予森这人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呢?
“那你快走。”他小声地说。
洛予森靠在门框上看他,随口问:“刚才不是还在叫我么?”
那刚才跟现在能一样吗?飞白把浴巾紧了紧,决定耍赖不承认:“你听错了。”
“哦,听错了,”洛予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丝轻佻问,“真的要我走?”
他的尾音压得很低,透出淡淡的撩拨味道。
飞白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没出息了,洛予森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起反应,他现在腿都开始发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