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的把手臂收紧,人压到怀里,一点不觉得婚前这样有失妥当。
姜棠环着他不好意思的脑袋藏起来,不受控制的踢腾两下脚,忍着笑说:“一般一般吧!”
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和阿兄哄她不同,姜知白哄的话她只会感动,但陈宴清不同,这心里不仅甜滋滋的,还会脸红心跳不好意思。
她喜欢这种感觉,陌生又欣喜很充实。
就觉得、觉得陈宴清哄她还挺好的。
俨然已经忘了被他气哭时,偷偷抹眼泪的心酸。
姜棠埋在他怀里,昏黄的烛光照在男人身上,她偏头瞧见白色的里衬之下,陈宴清脖子上深深浅浅的血痕,有一道还在下巴。
她伸手小心的碰了碰,“你还疼不疼呀?”
说实话,是不疼的。
陈宴清受过无数次伤,最重的时候白骨外露,和那些比这几道算什么呢!
老王爷觉得男孩子就该受伤流血,这样才能锻就一身筋骨,老王妃身子又不好,这些事情根本不会让她知道。
至于晋王世子和所谓的嫡母,他们恨不得陈宴清原地死了干净。
他负伤了,流血了,从来都是一个人包扎好,下次就学会规避这些伤口,从没有人问过他——
陈宴清你还疼不疼呀!
陈宴清也一直觉得他不疼。
直到这一刻姜棠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像阀门一样打开那些艰难的日子,他走过记忆发现,原来不是不疼,而是习惯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