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柳氏经历丧子之痛,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可能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无血的冷白,加之她个子高挑一身丧服,眉眼一挑便把不悦漫及浑身。
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嬷嬷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鱼。”
柳氏笔尖一顿,宣纸上便晕染开一团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门外,“三夫人?”
“一个鸠占鹊巢的贱子,他算哪门子的三?”
这话没人敢答,只能看着柳氏掷了毫笔,遥望牌位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柳嬷嬷以为她又要陷入悲痛时,忽听柳氏道:“我记得四小姐也喜欢这花鲤,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冲动易怒,无脑势力,最厌痴傻祖母和冷血陈宴清。
“那便请四小姐来吧!我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发出如火般的恨意。
池水因外引温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开满池的从莲花。
花鲤被人常年娇养并不惧人,姜棠被老王妃拉着泛舟池上,一边伸手戏弄鱼儿,一边还能采下最好看的莲花准备送给陈宴清,直到玩累两人才划回去。
谁知没到岸边,就听到谩骂声。
谩骂的对象包括陈宴清、姜棠和老王妃。
“本小姐想看花鲤,何时还要等别人方便?”岸边有一趾高气昂的少女,约莫着十四五岁,身着红衣气势汹汹,正是陈宴清的庶妹陈玉珠。
她身后跟着几位小姐,想来是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