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外面粉竹听见她哭,试探着拍门,“夫人,你怎么了?”
在粉竹的印象中,姜棠是从没有这样大哭过的,唯一五岁那年崩溃,也不过是睡梦中泪止不住,就那样也把老爷少爷吓坏了,醒来恨不得把星星摘给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棠终于忍不住崩溃,整个人瘫倒下去捂着脸流泪。
“夫人……”
粉竹急的想推门,里面陈宴清怒吼一声——
“滚!”
粉竹吓的缩了手,却也不敢离开。
入冬的地上很凉,陈宴清一边暗悔自己的急进,一边把姜棠抱进去裹着被子。
姜棠自知跑不了,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本来纤细的一个姑娘,现在蜷缩着就剩小小的一团,她陷入悲伤无法自拔,陈宴清也不知道怎么劝。
在外手段雷厉风行的大理寺卿,现在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烛光照在男人呆愣的脸上,他甚至又几分无措和讪讪。
两人一个哭,一个看她哭,诡异的维持着某种和谐。
最后还是姜棠苦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是她一轻陈宴清便试探着把被子往下拉。
说实话,他怕她憋气憋死过去。
姜棠一张脸本来白嫩,如今沾满了透明的水色,沐浴后满头青丝披散,更衬的人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