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今日姜棠回门,小沈氏作为继母如何能不在场?陈宴清又如何能赴太子之约?
既然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果如沈媛所说——
姜棠没有回门。
自来女子回门,代表了新娘的脸面和夫家给的体面,何其重要。
沈安面色冷漠,自来有礼的他直接扫了满桌书籍落地。
“欺人太甚!”
其实也不是陈宴清欺人太甚,这件事是和姜棠商量过的。
这几日天气本就不好,昨日晴过之后今日就阴了,早上是雪下午是雨,有时候还是雨夹雪刮着风,温度也冷人。
姜棠昨日掉了水,夜里一个劲往他怀里钻,说话声音也不大对。
早上大夫诊了脉倒说没什么,但陈宴清觉得姜棠脑子本就就转的慢,再烧下去没脑子可怎么办?
便把回门变成九日,等她好利索了再折腾。
姜棠受寒之后身子疲软无力,犹豫了一会也就答应了,作为她听话的报酬,陈宴清赔给她一个抱抱。
她蔫巴在陈宴清怀里自以为赚了,实则陈宴清是乐见其成。
最终结果,皆大欢喜。
但谁知道李陌犯的什么抽,这种天气叫一个休婚假的人陪他去城外,两人穿着普通的冬衣,外披挡风的狐裘,各自撑着一把伞走在低矮的房屋边。
每年过冬灾民南下,上京城作为首都自然容纳诸多人口。
这些人户籍复杂,背井离乡,因为贫穷和许多不定性因素,即便被收纳也不能入城,只能住在官服搭建的临时避难所,按时发放一些米粥聊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