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竹点头,有些心疼道:“夫人和少爷本是双生,双生的孩子怀着就艰难,当初沈夫人又身处战场,条件也不大好,母胎当中夫人营养也争不过少爷,才出生就十分体弱……”
说体弱都是轻的。
那时姜延不在,沈骊歌身亡,一群糙汉子对着俩奶娃娃,什么也不懂,姜棠差点没咽气在头三天。
后来这些事被将军当着笑话说出来,姜知白听了也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欠姜棠一生。
粉竹说着见陈宴清没有拒绝,才继续道:“后来五岁那年又淋雨一夜,寒气入体,直到十六岁那年才来的月事。”
这也是为什么,将军府门楣高,求亲的寒门学子也有,姜棠迟迟没有说亲的原因。
若是简单的人迟钝还罢,自有将军府撑腰。
但若是此生注定无孕……小沈氏可担不起姜棠婚后不幸的责任。
好在磕磕碰碰,姜棠初·潮总算来了,那天小沈氏拜了半天菩萨,瞧着好笑又可悲。
总之姜棠这一生,似乎从出生起就不顺。
陈宴清听到这个,倒是沉默片刻,“五岁吗?”
看来又是他欠她的。
“之前看过大夫吗?”
“看过的,也一直有调养,比起以前夫人现在已算好多了,不过终究治标不治本,以前倒是有好几个大夫说,等夫人生了孩子就好了。”
陈宴清指尖一顿,“生孩子还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