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蔺兰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世子不会对她说这些,他连看都不想看见她,哪里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21岁左右的周遗昉也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眼中从来没有女人,何谈看别的女人。
他眼中,唯独她是特例。
可17岁的周遗昉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多多少少有些让人惊讶。
古蔺兰微微愣神,恍惚后,眼中只余下复杂。
到底要经历多少,才会在短短五年不到,就从横冲直撞肆意无忌的少年,变成那个冷清克制,喜怒不形于色的周遗昉。
她忽然有点心疼。
说不清是心疼记忆中那个经历摩多的郎君,还是心疼眼前这个张扬肆意的少年。
周遗昉从没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可爱的小东西,虽然是个小东西,可还是女孩子不是。
他也是要脸的。
他说完话就急匆匆站起来,故作忙碌地找小手炉装碳,找敞口罗汉杯茶盏装热水给小花妖做临时的澡盆。
装满银丝碳的小手炉放在花篮子里,烘烤出淡淡暖香。
他把罗汉杯放在小手炉旁边,有层层花瓣隔开,既保证了有暖气烘着杯子水,又能确保热气不会烫到她。
古蔺兰的视线随着他转动,他到哪儿,她的视线就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