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从长安到益州来了快三个月了,益州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摸得门清,就连哪家的猫揣的是哪家猫的崽,哪家的小寡妇和哪个秀才看对眼了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更不论阿郎交代给他的事了。
一路跑进驿站,他连蹦带跳地到了阿郎门前,刚要推开门进去,结果里面锁了。
他不信邪地又推了一次,小声嘟囔。
“阿郎,干什么锁门啊,红叶回来了。”
“红叶回来了,阿郎?”
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说,我不喜欢你!”
红叶摸了摸脑袋,有些搞不懂,还有点小委屈,大声回他:“阿郎,你不喜欢我回来,那我走?”
本来就很气。
这哪里来的笨蛋。
周遗昉终于忍不住了:“我晓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不起啊!走走走。”
红叶撇着嘴巴,巴巴道:“可人家跑了三个月,有消息要跟你说啊……”
周遗昉看着晃悠悠爬上花篮的古蔺兰,抿了抿唇,皱着眉,背过身去:“什么消息不能明天说,你好烦。”
红叶喷气,鼻孔张得老大:“就是您让我来益州调查的那件事啊!您让我去益州都督——”府…
“府,唔唔……”
红叶话还没吼完,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一团白色的布从里面飞出来堵住了他嘴巴。
周遗昉从门里面出来,警告地看着他:“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