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遗昉垂着眼睛,偷偷把手覆盖在她背上,给她传了两次内力,让她好受一些。
他食指抵着她额心,威胁地告诫她:“醒了后要对老子好点。”
他无声地挡了大半的雨丝,后面半夜她睡得很安稳。
周遗昉一言不发地等着天亮,失血过多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白色,可耳垂却通红。
哪想这个小姑娘醒了就翻脸不认人。
天一亮,耀眼的晨光照进洞坑里,鼻尖是柔软的布料,草地的清香,陌生的男香和浓重的血腥味,古蔺兰眼皮跳了跳。
感觉到她靠着另一个人后,她“蹭”地坐正,弹坐在一边,努力收缩自己的手脚。
宽大的裙子攥回身边,低着头连脸也不敢抬起来,眼睛也不敢挣开。
他是狮子还是老虎,她这样怕!
不知好歹的小白眼狼。
周遗昉心中不快。
面上也没有好脸色。
古蔺兰情绪感知多敏感一个人,当下就更不敢和他直视,更别说对话,只敢缩在乌龟壳里当小乌龟。
她昨日做的事本来就在他心里有个不守妇道的印象,更别说现在还穿着就寝时的嫁衣。
他若是想,可以直接杀了她。
比死更难受的是丢人。
她和未来表叔子排排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