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东顾不上惊讶,拉着她回房间,把人塞进被子里包好:“也不怕又感冒。”
江心冲他笑,大概还是累,笑得有几分勉强:“我想抱着睡。”
虽然还是笑着,听上去一股委屈劲,比不笑更让人不得劲。
程文东钻进被子里,把她抱住:“睡吧。”
倒忘了问还抽烟的事。
不过江心自己记得,她眼睛闭着,像是呢喃:“我初中有一阵学非主流,觉得抽烟特别酷,其实一点也不酷。”
“嗯,不酷,以后都不抽了。”
江心脑子一团浆糊似的,想起件旧事来。
她先开始不抽烟的,那回父女俩打进医院后,伤得都很轻,没多久就出院了。
江志成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没再找她麻烦,唯一拿捏的就是钱。
以前嘛,虽然给得也是不情不愿,但好歹给。
这下是彻底不给了。
他吃饭,要么是单位食堂,要么是跟人喝酒,从不回家。
江心连蹭饭吃的机会都没有,她攒了一百多块钱,买的挂面,水一开,下面,熟了捞起来拌点酱油就算一顿。
可这么吃也顶不了多久,年纪小,一时也没有合适的收入,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志成的烟上——他瘾大,心粗,少个一两包不会发现的。
江心每个礼拜拿两包,随便找个小卖部卖了,十五块钱,能买五斤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