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摇摇头:“没有,他想给来的,口袋叮咚响,我无所谓,就说不用。”
“也是,他挺厉害的,靠自己能攒这么多钱。”
陈秋云在高薪互联网行业工作,又是北京本地人,吃住家里,至今都没攒下多少钱。她话题一转:“你们郊区那套房,好租吗?”
江心:“应该好租,同小区基本都是出租,程文东说的,我也不太知道。”
人家是做这行的,总不会自己坑自己,陈秋云给她透底:“我妈那天还在问呢,我们家不是在北京没法买房了吗,她想说买一套投资。”
“好像要医社保,要不要看看公寓?虽然不涨价,收租还行。”
江心是耳濡目染,有时候听程文东讲电话学几句,现在复述给陈秋云听,听得她大概立刻下单的架势,忍不住感概:“就这套话术,难怪他挣钱。”
说得好像他是什么传销头目,江心皱鼻子:“不是虚假宣传啊,实打实的。”
胳膊肘也拐得实实在在的,陈秋云佯怒:“好样的你,见色忘友。”
江心又觉得有点那个意思,不好意思地挤鼻子:“消消气,请你喝奶茶。”
按说婚礼前一天还是吃得素一点的好,但江心预料到明天估计要水米不进,今天先填肚子再说。
她选的婚纱不是特别修身款的,蓬蓬裙设计,长度刚好到脚踝,上半身是蕾丝半袖、方领,露出锁骨、盖住手臂,装饰都是小皇冠,看上去精致又大气,化妆师更是鬼斧神工,把她的六分长相变九分。
江心摸着裙摆紧张:“好看吗?”
新娘子哪有不好看,陈秋云穿着浅紫色的伴娘裙,因为没有拦门的人,整个迎亲场面单调又寒酸,她露出门缝,躲到一边,留在摄影机里的就只有一双新人。
拍婚纱照的时候选的是中式礼服,凤冠霞帔也好看,但没有婚纱和此刻这样叫人觉得冲击。
程文东还是第一次看,有了这个人要嫁给我的实质感,一霎那晃神,后头的哥们都挤过来,起哄让“亲一下”。
江心历来豁不出去,揪着他的西装袖口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