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灵君:“……”
拳头硬了,但春启的生死还在这人手中,忍一忍。
灭灵君在距离宿问清他们百米开外的地方坐下,没任何要进来的意思,柳妄渊找到了一处废旧的木屋,稍加打理,唯一的床铺被他弄得暖和又柔软,然后拉着宿问清坐下,“累不累?”
宿问清轻笑:“不累。”他如今修为傍身,不过几日行程,丝毫无碍,但很明显帝尊一直将他当作刚完成神魔封印时油尽灯枯的那阵,越来越忧心。
柳妄渊的担心不无道理,修为差神魂一大截,一旦神魂入合道境,宿问清区区元婴期的修为将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恍如天地倾倒时的碾压,哪怕他是先天灵根。
“明日开始便潜心悟道。”柳妄渊紧了紧宿问清的手,“外面一切有我。”
宿问清抬头看他,眼中不见丝毫清冷端肃,只剩一汪水色,映着点点春意,悠悠荡开。
柳妄渊顿时喉头一涩,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觉得灭灵君此人忒没眼色,怎么离得这么近?他俯身去亲宿问清,又抬手设下了消声结界,动静不小,灭灵君睁开眼睛,朝这边淡淡瞥了一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从前也有人这么做过,披着一副清正君子的皮囊,却总喜欢逗他,自己说不成体统,会被人看到,他就设下结界,然后疯狂占便宜。
泽喻仙尊从前也是清雅端正的人物,笑起来可使人忘忧,他出身名门大派,因天赋颇高所以待遇一直是最好的,不少人钦慕于他,但明面上无一不恭敬有加,只有危笙例外,这人是泽喻生命中唯一的例外,一株喜暖花,无论如何雨打风吹也肆意盛放,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危笙的唐突,但泽喻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对方身上越来越长时间地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