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傀闻言无动于衷,还是拦着他,跟复读机似的,只会说一句话:“危险,不能去。”
李静山拽紧手里的那块白玉,浑身都被雨水淋湿,然而拽着玉石的那只手,却在火烧似的发烫。
大雨倾盆,山林摇曳,狂风呼啸中,李静山焦急的心情有了一丝恍惚。
他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也瞧见过这样的一幕,那个时候的他也同样焦急如焚,也同样的无能为力。
而在李静山于纸傀无声的对峙中时,另外两个地方也不太平静。
雪山顶上,年轻而俊美的僧人赤脚站在净池中,身上的白色僧袍被池水打湿了一多半,然而他却不在意,一双沉静的目光死死盯着池中的一枚玉符,而这枚玉符仿佛如着了火般,通体泛着一层血色的红光。
比起僧人眼中的沉静,他脸上却露出了一种狂躁之色,明明是一副庄严宝相的模样,却开口就吐出一连串的骂娘声。
眉心中间的那粒朱砂痣在玉符的红光下显得分外凄艳了几分,他脸色铁青,双手结印猛地朝玉符上虚虚一按。
“毛四!你个狗日的玩意儿,你特么究竟干什么?昨儿晚上才嘱咐你别浪别浪,今儿你就浪出了花样来了,你是真想把自己浪死吗?”
随着他的一声怒骂,虚空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沉闷的钟声。
钟声煌煌,穿过虚空一直传向幽暗的地底深处。
与此同时
帝都,六道总部。
夙离一阵风似的撞开办公室的门,没头没脑地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