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可是鹿白书院昔日天才陶桑白?”
张从简口中的名字让司徒南一愣,这陶桑白是何许人也?
看到司徒南一脸诧异,张从简再次问道。
“陶桑白,徐州陶家支脉天才,能够驱使妖兽化为己用。”
闻言,司徒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多事情一下能够想通了,难怪在桂山县时,独眼这些人对金刚是言听计从。原来他还有徐州陶家这样一层身份。
难怪了,那日听闻陶贤之死亡,金刚便匆忙离去。
“你小子认识的人倒是不少。既有前朝余孽,又。。。”
张从简感叹一句,接着立马顿住。但是前朝余孽四个字还是被司徒南听了个真真切切。
“陶家天才,风神掌游牧,当然还有我,除魔司校尉第一人。”
“”
“好了,言归正传。你既然是游牧的人,为何前来告诉本官这些消息。”
张从简脸色一变,无比严肃的问道。
张从简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南有些措手不及,将脑海里前朝余孽的杂念兵器,整理了一番思路,开口说道。
“因为方若先!他是个好官,而且这七妙真丹对他同样意义重大。我不想”
“怕游牧抢了真丹,一不小心把方若先杀了?”
张从简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司徒南。
“要是游牧知道他手下有你这样的人物,怕是会被气的吐血三升而死。你真以为游牧是抢丹来的?”
司徒南被张从简这话说的羞愧不已。确实,作为游牧人一员,此次前来通风报信,和叛徒无异。
但是接下来张从简的话却让司徒南一愣。
这游牧不是抢夺七妙真丹来的?
“本官问你,方若先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民请命,难得一见的好官。”
司徒南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对。方若先是难得一见的好官。那么游牧呢?”
“”
司徒南不知如何评价游牧,他对游牧并不了解,甚至印象也称不上好。
“其实,游牧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你别告诉本官,你对游牧一无所知。”
看着面前司徒南一副懵圈的表情,张从简有些无语。
要知道张从简严格说起来和游牧可是死对头,一个在逃,一个朝中述职。这游牧的手下竟然一副要他帮忙介绍老大的表情。
张从简有些心累。他不知道说司徒南傻还是单纯。
“所以说,你对游牧根本不了解?还是说,你觉得游牧不是一个好人,特意跑来通风报信?”
“前不久,我在徐州见到了游牧。当时”
司徒南只好将游牧派人悄悄杀掉铁头的事情说出来,当然命点的事情他不可能暴露,只说,自己因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铁头的尸体。
“就这?你是不是没当过官?”
张从简听到司徒南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问你,如果他当你面杀了那个手下,你是不是会对他感恩戴德?”
司徒南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当日的情景,要是游牧当他的面将铁头杀害,他估计对游牧又是另一番印象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游牧一旦这样做,除了你,其他人会怎么想?”
张从简这么一问,司徒南突然愣住了。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杀鸡儆猴和唇亡齿寒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好区分。懂吗?”
张从简说完,突然指了指自己,浑身气势迸发而出。
“你知道我手中染了多少除魔司同胞的鲜血吗?”
“不下百人!都是我昔日的战友和下属。那么你会不会觉得我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呢?”
司徒南摇了摇头。
“与妖诡作战,就是将脑袋别在腰间,随时都面临死亡。这些年,本官带领下属和妖诡厮杀数百场。许多同僚更是被妖气、诡气侵蚀,变成了我们口中的‘魔’,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