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能压制巽阳子的血蛟,此时血肉模糊地瘫在地上,七个蛇首被砸成肉饼,竟是这般便身死道消了。
巽阳子绝不会感谢这些人替自己手刃了那血蛟,这六人为了力量而拜入须虬圣教,皆是常人所不能理解之人。
“哦?有点意思,余下二人,竟都是贵派的前弟子。古殿主,无生殿真是深藏不露啊。”
血月阁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妙龄女子。
“不过是侥幸罢了。”
古姓女子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不愿多说。
“哼!”白须长老脸色不善。
侥幸,侥幸能把我血月阁派去承应教化的两个壮汉逐一击杀?无生殿肯定拥有保持神智的秘术!
进了须虬圣教的人,一般在开战之后,就难以保持长久的理性,皆是越战越狂的癫子。
而这两人,明显保有自身的许多神智。
“钟伯,我不愿与你争这圣子之位。”
瘦弱文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痪在地,他擦擦脸上的汗水,眼神略显迷茫,对着衣衫褴褛的老者说道。
文生的长袍残破不已,一双脚已经没了脚掌,血流如注,看上去伤势颇重。
刚刚他与那老者联手对外,或强攻或偷袭,将其余四个须虬奴逐一击杀,到了此时,二人却不得不拔刀相向了。
“那黄生你,可是要束手待毙?”老者听完,脸色愤懑地盯着文生,“我平日里就是如此教你的?啊?!”
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是一落榜多年的无用之人,连乡试都不曾中得,拖累了家中双亲,幸得无生老母垂怜,进了无生殿中苟活三年,去年又被派往须虬圣教承应教化……这辈子,算是活够了。”
黄生忆起以往,酸甜苦辣皆尝过。
不过甜很少。
自己在进入无生殿之后,曾暗中回过家乡,见到自己休了的前妻、也是青梅竹马的王氏,已然嫁作他妇,过着富足的小日子,这对他来说,是略略的甜味。
至少,他身边的人并非全都遭遇了不幸。
“钟伯,劳烦您,送我一程罢。”
文生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说道。
“混账,你这不上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