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怀疑过,以老师傅那样敦厚的人品,怎么可能把一屁股烂债甩给徒弟,还要求徒弟顶住压力、好好经营学校,去世之前,还畅想了一番学校的美好未来,他是那样的人吗?他不是。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老师傅给徐冲找到了解决债务的方法。
如果情况真是那样,徐冲就是在说谎!
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蹿上土土后脑勺——一个她假象中存在的部位——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些天和徐冲的相处,让土土已经对他完全改观,她已经愿意全心信赖他,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合作伙伴,她的校长。
虽然嘴巴上说着只是实习,要这样,要那样的牢骚话,可是,私心里,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尤其是在那一天晚上,徐冲对新生发布校长讲话之后,她发现,也许他们两个可以成为心灵相通的合作伙伴。
可是现在。
不,不,不能只听信五师兄的一面之词。
应该等等徐冲怎么说。
“……”
徐冲一言不发,举起镰刀,泄愤一般刮着墙上的草,把红砖粉刮下来一层,铁与石摩擦时发出难听的擦擦声,好像猴子用指甲刮黑板。
“老大……”宋明理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