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铳官骂骂咧咧的离去,几人你看看我,看看你,松了口气。
“这烟可真大,熏的我眼珠子生疼。”一人眯着眼,嘟喃着。
“就是,天天练枪,铳声和闷雷一样响,耳朵也是生疼。”又一人埋怨道。
边说着,几人边笑。
“喂,林栩,你怎么了。”一个青年眼尖,看着林栩阴沉的脸。
“一点烟就把你们熏成这样了。”他突然暴怒,倒持火铳,一把砸在一人脸上。
那人被铳身猛砸,径直倒了下去。
剩下几人都是一愣,
“林栩,你疯了吧?”一人连忙上前将那人搀扶起来。
“从军半个月了,若说倒铳装铳繁琐难学,难不成连放铳换列都不会吗?”林栩神色冷厉的盯着几人。
几人皆是哑口,
“若是想偷懒,滑嘴油舌的趁早滚蛋!”他骂道。
“偷懒,”那名被用火铳打翻在地的青年踉跄着爬了起来。
“林栩,就你能。”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渍,吐了口唾沫道。
“大家都是同一天入伍的,来这做什么,不就是图一碗饭吗。”
“吃官家的粮,替官家办事,天经地义。”林栩看着一脸不善的众人,
“都半月了,装铳倒铳是繁琐,但也没有强让你们会。”
“让你们放铳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个都扭扭捏捏。”
“以为就你能啊?”一名青年骂道。
“若是不识得这火铳也就罢了,大家以前搭箭射鸟难道没有玩过吗?”一人摇摇头,轻蔑的看着林栩,
“也就你还真傻愣愣的去练。”
“什么?”林栩皱眉。
“你是真傻啊。”
“我问你他们是谁?”那人指着一旁装填火铳的明军兵士。
“他们都是从大陆南逃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