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对他不薄,当初澎湖一战他被鞑子打成重伤,若非大人执意将其带入福船一同南下吕宋,恐怕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罢了罢了。”萧武摆摆手,示意徐滨无需再提。
“黑旗帮这帮余孽在我们后面打游击,劫掠了四海商行不少船只,听说刘煜小儿要扣掉我们水师数镇的军饷。”萧武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一段时间来,四海商行有六艘商船被劫,刘煜大人认为是水师镇懈怠护航不利所致,因此决定克扣下月四海给予水师镇的一半军饷。”徐滨苦笑一声。
“刘煜小儿,欺我太甚。”萧武额头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叔父也不过是我水师镇的一位协领而已,真敢如此对我。”
刘全,李督都为水师镇老将,可南下吕宋后却都如龙入大海,都离萧武而去。
不要说统领数镇水师的李督,就连当初自己的亲兵协领刘全此时也已经是维甘的总兵,负责维甘明城一带的边防事务,统御明军生番在内数镇兵力抵御佛郎机人。
貌似这些曾经是自己副将下属的人因和自己南下吕宋一个个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可却如此对待自己,怎么能让萧武不气呢。
“大人,要不写信给维甘的刘全大人,而今他为维甘,明城总兵,且是刘煜叔叔,由他出面或许可说服刘煜。”
徐滨说着说着,声音也愈发的小下去,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要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屈服了。
当初那人还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水手而已。
沾了他叔父的光,才勉强混个脸熟,怎么今天竟然爬到自己头上,甚至连水师镇都要仰仗他而活。
“罢了,罢了。”萧武强忍怒意,最终也只得无奈叹气。
“老夫就给刘全写信,看在水师镇老将份上,为水师镇说说情,并非我惧怕他,不过是为了吕宋明廷基业。”
在场的明军将领这个时候方才舒了口气,就在刚刚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牵连到自己。
现在见萧武都服软了,那一切自然就解决了,水师镇官兵们也不用每日堵在营寨前骂娘了,麾下的正副协长也都可以继续多克扣些银两。
想到这,这些将领各个又眉飞凤舞起来,看着一旁的徐滨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