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南华人向明廷求助在吕宋明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至少四海的几位掌舵人都知晓,赵天硌作为此行船主,负责押运火器银两前往安南,自然是知晓一些事情。
“陈上川等皆为台湾郑将,不肯臣事大清,南来投诚,愿为臣仆。阮主方才接纳,不料今日尔等明商竟然与陈上川等人暗自勾连,所图何为。”阮有镜厉声质问。
“不关华商之事,此为明廷之举,我等不过是受明廷委托送物与陈,陈大人。”赵天硌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哦,送物,送什么。”阮有镜大喝道。
“火,火器。”赵天硌畏畏缩缩的吐出两字。
这下,大堂里刹那间炸开了窝,众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着。
“赵先生,你先到驿站歇息。”阮主示意堂下的赵天硌退下。
赵天硌如临大赦,在几名奴仆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出大堂。
看着赵天硌踉踉跄跄的走出大堂,身着华服的阮主阴沉着脸。
“大人,东浦陈上川和定祥杨彦迪皆为台湾郑氏降将,而今又与吕宋明廷又所勾结,请派军三千,交由末将指挥,末将三月内踏平东浦明人。”堂下阮有镜请愿道。
阮主阮福濒并没有回应,苍老的脸庞上阴晴不定。
当初陈上川等人率兵三千归附时,阮福濒其实并不想接纳,但又恐这些明人降将起兵造反。
毕竟这些南逃明人佣兵三千,广南国弱,虽可镇压下去但恐伤筋动骨,于是阮福濒想出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派遣这些明人前往真腊之地东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