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受伤了,快,带将军回去。”一名骑军将领见转赶忙说道。
早已被明军炮火和火铳打得焦头烂额的骑兵也纷纷撤出了战场。
明人自然不知道这一炮打中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见番骑竟然撤退了,也赶忙带着火炮撤出战场。
番人大营南边不远处,几大团篝火,火苗窜起数丈,一团团黑烟直窜云霄,空气中还弥漫着让人作呕的焦臭味,正是真腊军队正在处理两军将士的尸体。
这一战番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折损番兵达五百余人,后营储备的五千石粮食被明人烧毁,辎重战车损毁不计其数。
“我军而今储备粮草只够大军维持五日,若要坚持下去,必须增派三倍的人力从柴棍运来粮草。”主管后勤军需的番将一脸无奈的说道。
为了维持大军的粮草供应,柴棍已经动员了上万民夫,数百战象,数千辎重车辆和木舟,从水陆两道出发,历时大半个月才积攒下来这么多粮草,经过一夜下来被明军烧毁的差不多,真的是欲哭无泪。
而昨夜追击明人的阮有镜也被明人炮火击伤,虽然伤势不是很重但也得在榻上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一时间整个番军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失落的颓败感。
上一次明军夜袭未能摧毁吕公车,因而只得撤回城中休整。
由于明人是夜袭,后来匆匆忙忙的撤出,因此战死的尸骨大多都没有带回去,而是遗落在那儿。
明人的夜袭让匿螉梧气的咬牙切齿,于是勒令番兵将战场遗留下来的三百多具明人尸首全部斩首,头颅做成京观直接搭在城下。
这让守城的明军将士那是怒不可遏。
“番人欺我太甚。”王石看着城下堆积起来的明人头颅,不禁怒目圆睁,牙咬得直打颤。
“大人,给我三百兵,我下去把这些番人宰个片甲不留。”一名将领忍无可忍,朝陈上川道。
“诸位冷静,而今番军大营中的粮草已被我军焚毁,城下的番军坚持不了几日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兵正中番军的下怀。”陈上川摇摇头,他也是看得气血上涌,但依旧选择忍下来。
“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弟兄的尸首被这些番人活生生的给糟蹋了。”王石怒道。
“王将军,你守着这座农耐城,城内有上万百姓,我军将士所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为百姓所流,若守不住城,那么被践踏的就不是你眼前这几百将士的尸骨了。”陈上川严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