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的明军大营,真腊番军军心彻底动摇,开始陆陆续续有士兵逃跑,负责监军的监官连斩十余人都没能阻止士兵的逃窜。
“阮将军,明人援军已到,我军该如何。”匿螉梧早已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朝阮有镜说道。
他手下的那些番将一个个都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也就一个摩辛还忠实的守卫在他身旁。
此时阮有镜也已经没了主意。
“而今我军只有死战,明人援军不过千人而已,我军尚有两千多人,还有象兵炮兵和吕公车在,一战未必没有胜算。”阮有镜一脸坚定的对匿螉梧说道。
“什么,和明人再战,我军将士这二十多日来已经折损千余人,现在明人援军已至,农耐城已攻不下,难不成还要在城下和明人血战白白送命吗?”摩辛怒斥道。
几名番将也是纷纷反对。
“诸位,而今明人援军已至,若我军不战反而撤军,试问明人趁我军撤军之际趁机袭击如何。”阮有镜面色不善的看着在场的真腊将领。
“今日袭击东浦明人的可是真腊,他日明人记仇进攻真腊又该如何。”
“若我们今日撤军,明人联合起来发兵柴棍,那么在场的诸位将领岂不是将灾祸带入真腊了吗?”阮有镜道。
“你这是何意。”摩辛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若非你们广南阮主书信于我家大王,大王又岂会派兵来此东浦触怒明人,难不成现在广南要过河拆桥了。”摩辛质问道。
“我主自然不会过河拆桥,但若今日你们撤军,明人势必进攻真腊,届时明人攻入柴棍,我广南大军鞭长莫及,届时不能率军来援”阮有镜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着匿螉梧。
匿螉梧脸色僵硬,早已没了之前的狂妄自大。
“那就依将军。”
匿螉梧无奈苦笑一声,对着在场的番将道。
“我军今日要是撤了,明人必定追击,届时明人杀入真腊,攻破柴棍,那真腊将无尔等的立足之地。”
营帐内的番将面面相觑,最后只能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