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明军虎贲镇协长李六。”李释介绍道。
杨彦迪这才发觉眼前的这名小兵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其身上的戎装自己见过。
对于之前前往东浦通商贸易的明海商队,杨彦迪自然有印象。
尤其是那支装备精良的商队护卫更是给在场的明人将领眼羡无比。
那个时候,杨彦迪就认定那是吕宋明军精锐,假借护送商队实则探查东浦明人虚实。
只是让杨彦迪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只人数不过区区数十人的军队,竟然能打退如此多的番军,解救了前海营寨。
在场的明人将领听到李释的述说后,也是面色惊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六。
倒是黄进站在一旁神态自若,之前护送明海商队进入东浦时,就目睹过这些明军官兵的战力,那生猛的火器让他难以忘怀。
“尔等既然是吕宋明军,那为何要进入东浦?”一名明人将领冷冷道。
面对这名将领的质问,李六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杨彦迪道:“将军,番军被我军偷袭,粮草辎重损毁无数,而今番军迟迟没有动静,必定是军中缺粮草,我军必须合兵一处共击之,若不然等番人从柴棍运来粮草辎重,恐又要恶战一场。”李六开口道。
“不错,大人,末将今日前来,正是劝说大人共同发兵,一举荡平生番,解救农耐城。”李释也开口说道。
见在场的将领都不为所动,李释神色有些焦虑。
“前海营寨汇聚了东浦各路援军共计一千人,加上大人的援军两家合兵足以抗衡城下真腊广南联军,到时农耐城中的陈大人引兵出城,届时必定能一举荡平真腊番军。”李释劝道。
“实不相瞒,昨日广南将领阮有镜就已派遣使者前来劝和。”杨彦迪笑道。
“等我与阮有镜将军见个面,届时我两家罢兵言和,也好比现在兵戎相见来的强。”
“这是什么话,广南与真腊勾结发兵东浦,愈加迫害明人,尔等岂能与广南真腊构和。”李释听闻,恼怒道。
“将军,这南真腊匿螉嫩本就是阮主所立,我等明人南投广南,阮主大恩于我明人,将我等明人安置在这鱼米之乡,今日既然广南劝说我两家罢兵言和,对于东浦而言也是幸事。”礼武镇镇将薛文景道。
“若是番人真的愿意撤军也就罢了,可番人既没有派使者前往前海营寨,我又没有接到农耐城罢兵言和消息,足以证明真腊和广南沆瀣一气,是在蒙骗将军。”李释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