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问题,萤草也是个奇怪的女人,反正今天遇到的事都挺奇怪的。不过话说回来,最丑的人会是谁呢?叶枫?叶龙?还是那周长老?总得是三者之一吧?
只见那两仪剑的剑尖蓦然转动,光华流转之间,竟然毫不犹豫笔直地指向陆玄!
“这是什么意思?”陆玄有些疑惑,“不会吧,你是说我才是最丑的男人?”
那剑尖竟然颇有灵性的上下晃了晃,表示赞同。
“……”陆玄瞬间石化,我靠,叔可忍婶婶不可忍!难道就因为自己的脸肿,就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天生丽质?萤草把自己的脸打肿,用意在此?
先不管了,这个名号我可担当不起。陆玄朝左跨一步,那剑尖便朝左转动,陆玄又往右跨一步,那剑尖穷追不舍。
“……”
没有丝毫意外,两仪剑真气罩如波澜晕染,无声无息的退散而去。
想来老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竟然被区区玄门宝物嘲笑……果然要是不识货在哪个方面都不识货……
虽然略感沮丧,但他不敢多作耽搁,赶紧跳到府库房顶,顺着原路返回。
可当他走到女澡堂的上方之时,阵阵莺莺燕燕般欢声笑语跃然耳畔。
他的内心之中忽然多了几分明悟。
萤草的眼中,那是无尽的虚无与死寂。惟有此,她才能看起来那样的纯粹。陆玄讶然,他隐隐感觉到某些事情已然肇始,车轮辘辘,远践着历史的尘埃滚滚向前!
当他快来到自己院落之时,催动避息珠,躲过暗哨的监视,便朝着叶家后山而去。
叶家后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土阜,尤其是与那断天山脉相比,简直渺茫的微不足道。
夜晚的风略显清冷,但这丝毫不影响月华之迷离。密林之间的间隙就像是个跌宕风流的才子,将月光塑造成不绝如缕的飞沫,随风掠影,旨趣非凡。
就在陆玄信步前行之际,他忽然听闻一声女子焦急的呼喊。
“枫哥,请你自重。”
是叶蓉?陆玄心中浮现这样的念头,便潜身往那里逼近。
“蓉儿,你随了我,我包你吃香喝辣的。现在我在叶家都是一手遮天,跟着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枫哥,我希望你能自重一些,不要强迫蓉儿。”叶蓉的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凄厉。
“哈哈哈,老子来到人世间活了十八年,从来没向现在这样有占有欲。或许就因为你和那陆玄曾经有过暧昧?只要属于他的,我都要夺过来!”叶枫死死的抓住叶蓉的双手,任由后者如何反抗,都不松懈。
“枫哥,那陆玄已经成为废人了,如何还能给你构成威胁?你就放过他吧,如果枫哥你看得起小女,那么我们可以慢慢来,何必急于这一时?”
“慢慢来?那日在叶家家宴上为陆玄出头的美人值得我慢慢来,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你忘记我是怎么帮你爷爷叶德了?我让他去青雷宗送信!这是多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