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伸头看了眼玄关处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也一脸疑惑看着自己,对视两秒,易成礼觉得对着自己的脸犯恶心的可能性,比对云南白药犯恶心的可能还要小。
但是凌青的反应又是为什么呢?
他拿着红花油一脸纠结走回卧室,却发现凌青已经安详躺回了床上,闭着眼双手交叠胸前,看得易成礼眉头又是一跳。
“你这是在干什么?”易成礼问。
凌青闭着眼:“我睡着了。”
易成礼:“你好像在侮辱我。”
凌青睁开眼看他:“我觉得我背后不用药也会好,或许把一切交给时间,慢慢来会比较快。”
易成礼看着他:“海不会不蓝,疼不会不在,我建议你放弃抵抗早上药早好。我们放心物业很需要你的力量。”
都这个时候了,凌青听见易成礼这个男的还在提醒自己不要因病不上班,为公不为私,对自己还没有什么歪心思,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
“等一下……”易成礼看着他眉头一皱,突然反应过来问:“你这么抗拒上药,是不是因为你怕痛啊?”
“啊?”凌青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是否定:“当然不是,我一点都不怕疼。”
开玩笑,经历过菊花爆满山的男人还能怕这点痛?呵呵,幼稚。
“那你涂药啊。”易成礼看他。
两个人对视两秒,凌青依旧保持沉默,易成礼一时感觉有些挫败,叹了口气起身把药放在床头说:“是我多管闲事了,药我放在这里了,涂不涂都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