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秀丽如清水芙蓉的女人嘴角含笑，目光却是森冷异常。她又把匕首往前顶了顶，俯身在皇帝耳边道：“放开？我这个时候要是真的放开陛下，怕是离死不远了吧？”

皇帝脸上一派平静，甚至批完了桌上最后三份奏折：“爱妃还要如何？”

“你问我还要如何？”清秀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匕首的尖端有些许扎入肉里，坐在椅子上的人捏紧了拳头，才忍下了后心传来的痛。

“你杀我全家连带所有家仆，一共一百多号人的时候怎么没问我要如何？你放任宫人欺凌我的时候怎么没问我要如何？你将我活埋的时候怎么没问我要如何？！”

“据我所知，镇国公全家上下还活的好好的。你身为贵妃，又怎会被宫人欺凌？活埋一说更是无稽之谈。”皇帝打开手里写着枫叶镇情况的情报，目光在“九霄尊者”这个名字上久久停留。

身后的女人指尖染上鲜血，她握着匕首的手有些抖，但想起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给她看的未来，恨意让她变得坚定。

“九霄尊者？呵！我就知道，一切都和它告诉我的一模一样，现在没做过不代表以后不会。”她绕了半圈，让自己能看到陛下的脸，那只顶在他后心的匕首倒是特别稳当，“我长得和她特别像对不对？九霄尊者那样的人物，又岂是你这个凡间皇帝能够肖想的？于是你只能拿我当替身，还真是可怜。”

皇帝终于把目光从文字上挪开，朝他这位仿佛第一天认识的贵妃看去。

“九霄尊者？长得像？爱妃说的什么疯言疯语？”

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感觉不到背后的疼痛，眼神清明而冷静，“你说的没错，我只是凡人国家的皇帝，替身一说实在可笑。而你，那就更可笑了，你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长得像九霄尊者？是谁告诉你什么东西？”

“这……”亓官灵一惊，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敏锐！目光也开始动摇。难道真的是系统骗了她？

是了，那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