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双面镜, 衡长老感觉不到镜面另一端的微妙气氛, 收拢四分五裂的命牌, 确定那一抹神魂的牵扯真的已经消失, 面色沉重道:“是的。”
“你知道孟长老的灵兽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问题触及李永望敏感的神经,他张张嘴,没能说出半个字。
他意识到一件事——孟琮这次去“办事”、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命牌没碎,命还在,人在哪那可说不好。
本也没有过合作,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选择并不困难,李永望摩挲着双面镜边缘,彻底不再阻拦。
最后算在他身上最多也只是知情不报的包庇罪责,可孟琮修为比他高,在宗门内地位超然,到时候说是被胁迫,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那只翳鸟?”衡长老回忆,“我只知道几十年前孟长老外出一趟就带回了一只翳鸟,据说是因为他救了那只鸟,为了报恩,翳鸟就和他签订了灵宠契约。”
“不过孟长老一直也不太约束它,大部分时候它都不在宗门,只有当孟长老需要的时候才会回来。”
“所以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自燃妖丹,袭击宗门,这很反常,而且没有理由。”
姚阳羽嗓音喑哑,双目带着血丝:“会不会是被人控制?师父的翳鸟向来乖顺,绝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用这种方式自杀。”
他抬头,看着投影中镜子那头的衡长老,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希冀:“我听说重伤濒死命牌也有可能破碎,师妹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虽然很残忍,但衡长老还是实话实说:“翳鸟自燃妖丹的火焰烧毁了大半个杜陵山,虽然不知道翟雨为什么选择在杜陵山闭关,不去聚灵塔,但以她的修为,如果被波及,必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