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着俞青芜,徐氏一下子就沉了脸,赶忙拉她道,“阿芜,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快些回房去歇着……”
“舅母,不是您让我陪太子殿下的么?”俞青芜皱眉,无辜娇柔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遭的人都听得见。
刹那间,空气里一片死寂。
在场的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到了徐氏身上。
徐氏当即就懵了,她是有意让俞青芜陪谢锦宴,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谢锦宴会带这丫头来前厅,明明说好,玩儿完就把她……
眼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徐氏面颊滚烫,顿时恼羞成怒,竟是不顾体面,凶巴巴便反驳俞青芜,“你这死丫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让你陪太子殿下了?再说了,太子殿下堂堂一国储君,能瞧得上你一介商女?”
“就是啊阿芜妹妹,这种话怎么敢乱说的?”彼时,秦意柳也很合适宜的开了口,相比徐氏,她显得温和许多。
一边说着,有意无意看向匆匆跟上来的谢锦宴,似邀功似的,色厉内荏斥责俞青芜,“阿芜妹妹,原本这些话我不想说的,可你今日实在太过了,你说你攀附不成污蔑太子殿下,人家不与你计较就算了,你怎还咬着人家不放了?”
言外之意,是她勾引谢锦宴不成,便倒打一耙?
今日原只是想拿回母亲的耳坠,可秦意柳非得撞上来,好啊!索性,她就恶人做到底!
俞青芜冷嗤了声,没反驳秦意柳,只缓缓向她走近了…
“她没有攀诬。”俞青芜伸手,刚要将那对白玉耳坠生扯下来,突然被人拽进了怀里,男人低沉而冷森的声音伴着热气在耳边响起,修长的手臂牢牢扣在她肩头。
狭长的凤眼,阴冷如鬼魅,凌厉地看向秦意柳,“秦氏是吧?谁给你的胆量污蔑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