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副孟浪德行,当心哪日死在床上……”
“那也是死在师姐你的床上。”
“……”她就不该多嘴!
俞青芜无言……
白了他一眼,又岔开了话头问,“殿下伤成这般,过几日可还能去荣国公府观礼?”
这女人,他都伤成这样了,她还记挂着那沈家的纳妾礼!
谢锦宴心中略有不悦,不过,倒也没再和俞青芜磨嘴皮子。
眸色微沉了沉,他神色正经起来,严肃的看着她,“师姐,孤警告你,你想报仇可以,但别想着用孤的马去伤了那老宁王。如今,孤还用得上他。”
“放心,我不会。”俞青芜点点头,脸上看不出表情。
她总是这般,瞧着像娇软可欺,似乎什么情绪都能叫人看出来,但事实上,是最不喜形于色的。
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谢锦宴再度握住了她的手,又交代道,“师姐,如今你乃太子府良娣,贺礼什么的,你得提前备好,再有,你须得单独再备一份,到底那沈宗元是你的舅父,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
谢锦宴缓缓说着,那语气仿佛夫子教诲学生,又像是丈夫在与妻子说着家长。
这一瞬间,俞青芜生了一种,也许她与谢锦宴真的能做一对儿恩爱夫妻的错觉。
去荣国公府观礼,是在几日后。
一大早,俞青芜就起来梳妆,繁复的黛色礼服来回裹了好几层,发髻亦是梳了大半个时辰。
最后,再缀上周皇后赏的红宝石簪子与耳坠,衬得她明艳照人,更平添几分气势,站在谢锦宴身侧,犹如天作之合。
从马车上下来,门口迎接的是秦意柳和沈恪。
看到俞青芜,他们二人脸色都不由变了变。
沈恪是惊艳,不甘。
秦意柳则是妒恨,尤其看到俞青芜那一套红宝石首饰,她眼底里几欲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