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愣住片刻,急声对殿内的嬷嬷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不必了母后,儿臣没有什么事,还是先将秋家姨母的事弄清楚吧?”俞青芜摆摆手,虚弱的推辞。
然后,缓慢的走到了秋十一娘面前。
秋十一娘满脸愤慨,见俞青芜走近,又厉声质问了一句,“俞青芜,我问你呢,你为何拦我?怎的?你醋意如此之大?大到便是要我死,也要我背负着罪名死去?你就不能让我清清白白死去?”
啪!
秋十一娘吼得正厉害,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俞青芜缓缓收回手,冷眼看着面前捂住脸,满眼吃惊的秋十一娘,冷笑了声,回她道,“秋家姨母,你口口声声说我为了醋意不愿让你清白死去,敢问你如今自裁了便清白了么?你装什么呢?”
“你若真想死,何必大吵大嚷先告知众人一遍?你无非就是料定了除夕夜陛下有所顾忌,一定会叫人拦着你,故而你才敢要死要活的。你若真的想要清白,难道不该立刻向陛下请求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
“要死要活的作甚?给陛下和殿下还有皇后娘娘扣上一个逼死侯门女的恶名?”
俞青芜气息薄弱,言语却是快速而犀利,字字句句都戳中了要害。
秋十一娘顿时噎住。
方才还含泪的眼睛里,眸光不由的躲闪。
见她这副神态,还有谁看不明白她那点儿心思?
魏景帝半靠在椅子上,看着秋十一娘的眼神已没有太多的怒气,更多是嘲弄和讥讽。
“秋氏,你好歹也是侯门嫡女,这番下作的小家子气的做派,哪还有半分侯门气节?”
他冷嗤了声,目光一转,又落到了俞青芜身上。
眸色里,隐约之间,多出了几分欣赏,夸赞道,“俞良娣,你虽为商户出身,却倒是更大气。今日亏得你拦着这秋氏,否则,往后皇家的颜面还不知往哪儿搁呢!”
“老五啊,你娶了个好媳妇儿。”
魏景帝轻声叹息,看向谢锦宴时,眼神都变得和蔼了许多。
像是已经确定了什么,又问他道,“老五,朕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秋氏与你大皇兄早前就有奸情,可有证据?”
“回父皇,儿臣自是有的。”谢锦宴向魏景帝拱了拱手,然后转过身,轻轻朝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