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谢锦宴勾了勾唇,指腹有意在泛红的唇瓣上摸了摸,挑眉看着她,说道,“叫我什么?殿下?”
“你这般称呼,孤可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身为储君,孤现在,未来应当都是三妻四妾,像父皇那般,宫中妃嫔众多,孤不太可能只爱你一个人……”
他托腮向她凑近了,看着女人微微闪动的眸子,未等她言语,又暧昧道,“不过,身为你的相公,孤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爱你一个人……”
考虑考虑?
不知为何,分明看得出谢锦宴是在开玩笑,可俞青芜总觉得他是在给她打太极。
她顿了顿,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僵笑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殿下,臣妾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得对,哪个储君不是三妻四妾的?将来若是做了帝王,后宫里妻妾更是连连不断,每年都会有新人。”
“是臣妾唐突了,怎敢奢望殿下只爱臣妾一人。”
她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又退了退,缩到了床角,冷冷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太子府吧,否则传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耳朵里,怕又少不得一顿训斥,那些个大臣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参你的机会。”
俞青芜拉了拉被衾,话说完,就闭上了眼。
谢锦宴坐在床边,看着她薄弱的背影,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
想了想,又挤上床,从身后将人抱住,亲吻着她的耳珠,低声责怪,“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怎的就生气了?”
“孤担心你第一次一个人住在这黑漆漆,偌大的东宫里会害怕,专门偷跑回来陪你,你怎的还不识好歹?”
“殿下若是真为臣妾好,此刻就不该在这里,而是去宫外,快些查到了沈家和秋家贪墨的证据。”俞青芜冷着脸,重重拨开了谢锦宴搭在她肩头的手,语气也变得不善。
她原是想忍着的,可方才听了谢锦宴那番回答,心中的怒气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酸涩,难过也不断的在胸口攀升。
尽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谢锦宴一定会三妻四妾。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难受到想发脾气,难受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