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的望了谢锦宴一眼,俞青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掰开了他的手,起身走到盛满温水的青铜盆子前,拧了帕子递过去,温声道,“殿下,一会儿就要上菜了,擦擦手,用膳吧。”
这是什么反应?
不相信他?
“师姐,你不相信我?”谢锦宴蹙了眉,眸光也沉了下来,一把抓住俞青芜捏着帕子的手,重重将那帕子扔进了盆子里。
水波荡起,俞青芜瞳孔也颤了一颤。
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冷笑看着他,嘲弄道,“殿下,哄女人可以,但哄得太离谱就把人当傻子了,我不是傻子。”
“殿下风流,我也曾亲眼所见,你我一起出任务时,你不也同那小寡妇睡到了一张床上?那日,你还将我一人丢在山里一夜,第二日一早我自个人摸着回去,亲眼瞧见你与那小寡妇衣衫不整,如今你与我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觉得我能信吗?”
提及往事,俞青芜心中不由又刺痛起来。
从前只当他当做师弟时,看见那样的画面顶多是骂两句,道他不学无术,不知自持。
可如今,当这个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又用尽柔情手段骗得她对他生了情之后,再想起那些过去,似乎更多是痛,是,恶心。
她到底是在何种心态下,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青芜抽回了手,再看向谢锦宴时,眼底不由含上泪光,叹息道,“殿下,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回,都要我一一说出口吗?”
不得不说,年少时的幼稚行为属实害人啊。
起码,‘睡’小寡妇这件事,委实的幼稚得很。
“师姐,孤若说,那时是有意气你,并未与那小寡妇发生什么你信么?”沉默了片刻,谢锦宴极是尴尬的解释,“你仔细想想,每一回孤出现那些事,都是你在的情况下,平日里和其余师兄妹们出任务,孤何时拈花惹草过?”
“孤不否认,做那些事有故意给大皇兄和尤家造成孤是个纨绔子弟的假象,但那时,更多的是想惹你生气。”
“谁知你半分醋意也没有,反而转头就公事公办去师父跟前告状,惹得师父将孤好一顿收拾。”
“那时孤心中恼恨极了,觉着你去师父跟前告状倒不如扇孤一个巴掌让人心里舒服……”
“好,从前的事就算了,那殿下脖子上的吻痕怎么解释?”
见谢锦宴瞎话连篇,俞青芜愈发忍不住了。
冷声打断了他,她抬起手,直指着他脖颈间的殷红痕迹,讥诮道,“从前做那些事,是为了气我,是幼稚,但这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