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浮上一抹不屑的笑,谢锦宴淡淡回秋氏。
“值不值得,孤自己清楚,不劳老夫人操心。”
“老夫人还是操心操心您这条命吧!”
话落,他立刻踏出了院门。
随即又到了沈恪院中,此时沈恪正在同一个婢女翻云覆雨,突如其来的禁卫军吓得他险些废了。
而沈柔,还在做着将俞青芜诛杀后成为太子妃的美梦,正和婢女挑选着新婚凤袍呢,就让禁卫军给架着出了门。
秦意柳还在为着沈恪的事与沈凛哭哭啼啼,二人正情深意浓,压在秦意柳身上的沈凛便被一把抓了起来……
徐氏和沈宗元尚算正常,但是被拖出沈家的时候,也颇显狼狈。
唯有梁若微,因着是宁王之女,被允许在荣国公府内活动,但也没有办法与任何人接触。
但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沈家被下狱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开了。
一夜之间,朝野内外,人心动荡。有人欢喜,有人心虚,亦有人为太子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荒唐行为而愤怒,一份份参谢锦宴的折子尽数呈上。
但很快,折子后头的人都谢锦宴扔出来的那封秋氏亲自撰写的书信吓得哑了火,加之又呈上了一系列沈家贪墨的罪证,虽然沈宗元早早就将罪名推给了旁支无权无势的族弟,但因着‘谋逆’,却也受到了牵连,就连帮其求情的秋侯也遭到了一顿毒打。
朝臣们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多言。
从太极殿出来,谢锦宴径直去了东宫。
一进门,便懒洋洋的躺在了藤椅上。
俞青芜得知沈家入狱,近来心情都大好。
她把玩着前些日子新弄来的毒蝎,睨了眼神色有些疲惫的谢锦宴,笑问他,“殿下怎的了?可又是那帮朝臣参你了?今日是谁?”
“让臣妾猜猜看?”她勾唇,坐到谢锦宴身畔,垂眸瞧着那张俊秀的面庞,柔声道,“秋侯?还是宁王?”
“都不是,今日他们都哑火了。”
谢锦宴坐了起来,目光掠过俞青芜手中的毒蝎,有些嫌弃的表情,“师姐,你能不能别老养这些玩意儿,也不怕伤着自个儿。”
伤着自个儿?
他是怕伤着他吧?
俞青芜没答话,她轻轻将蝎子放进罐子里,又重新坐到了谢锦宴身畔,望着他道,“那臣妾养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