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还下毒?还和萧凤昀……
秦氏这是在编话本子吗?
所以,谢锦宴先前总怀疑她,或许便是因着听了秦氏的这些预测未来的遑论?
一瞬间,俞青芜气笑了。
她直视着谢锦宴,从未有过的强势,一字一顿的质问,“所以殿下,你信了是吗?就因为秦氏那些预知未来的荒唐言论,你就屡次质疑我对萧师兄旧情难忘?屡次为此莫名试探我?”
闻言,谢锦宴没有答话。
他唇线紧抿,那副平日放浪纨绔形容,此刻写满了心虚。
就这般的神情,他不用答话,俞青芜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缓缓支起身子,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一时之间又觉好笑又不可思议,冷嗤了声,鲜少的唤了他的名字,“锦宴,你不信我就罢了,你连自己也不信了吗?”
“你,谢锦宴,你会蠢到自己的女人与人苟且都没能察觉?还傻乎乎的叫人下毒谋逆?就你这般自小遭遇无数次刺杀,疑心病重到堪比那曹阿瞒的心思,你能轻易叫人下毒?能蠢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弄不明白?”
俞青芜一时都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贯最精明,最懂得运筹帷幄的谢锦宴,怎么就能信了这种鬼话?
无言的望着他片刻,她又狠狠往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没好气道,“殿下是失智了还是怎么的?”
“是啊,孤也觉得孤应当不会那样愚蠢。”
“可是……”
俞青芜话音刚落,低沉的男声就从头顶传来。
与此同时,谢锦宴的手也不知何时落到了她的后背,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叹息道,“师姐,孤一开始也不相信的,但你知道吗?当时秦氏预言的三件事,如今都一一应验了。第一件,是那秋十一娘和谢启云的奸情会在除夕当日败露,第二件,是雪灾,受灾的区域,及人数都对上了。”
“还有第三件事……”他闭了闭眼,说到此处,手指不由颤动起来,却是逐渐收紧,那双大手已从刚才的轻轻摩挲,变成了死死嵌入,手中力道不知不觉的加重了。
俞青芜被后背那突如其来的力道捏得直皱眉,也隐隐感觉到了谢锦宴的情绪变化。
此刻他的力道,他的动作,还有那种晦暗阴冷的声音,让她不觉想起了几月前,初到京都时,他强迫她与他欢好时的那种阴狠入骨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