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莫不是又想起了秦意柳那所谓的预言?
俞青芜神色微微一顿,很快却又恢复了满脸从容,略有些嗔怒的瞪他,“无端的又提萧师兄作甚?你若真信了那秦意柳的鬼话,此刻将我赐死了事,也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见她发了火,谢锦宴脸上的阴郁散去了一半。
摊了摊手,道,“这样不是挺好么?老是那般做作规矩的作甚?你不累,孤还觉得累呢。”
“……”这人是犯贱么?
俞青芜有点儿无语了。
美目微怒,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殿下是犯贱怎的?就喜欢旁人对你动辄打骂?”
“孤没那么变态,孤只喜欢被师姐你打骂。”
“……”
这厮是真的不知羞耻……
俞青芜红了脸,有些尴尬的瞪他,磕磕巴巴将话题绕了回去,“行了殿下,莫扯这些无用的,说正事吧,阿月究竟怎的一回事?”
见俞青芜终于没再似方才那般束手束脚,谢锦宴这才端直了身子,脸上的那纨绔放浪的笑意逐渐收敛,说道,“说来,这事也怪孤。是孤先前为利用她,与她少许亲近了些,她便又生了痴念妄想,一心想着成为孤的太子妃。但阿月身份低微,又不似师姐你那般捐赠过军资,更不曾像师姐你背靠着师父,更没有如师姐你那般曾于边疆献策,在南疆将士们心中有着一定的威信……”
谢锦宴眉头紧蹙,说到此处时,稍微顿了顿。
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俞青芜……
闻言,青芜脸色也是白了一白。
她晓得谢锦宴在顾及些什么,于边疆行军打仗,已是五年以前的事了。
那时她还未曾落入冰湖,更不曾失去一身武艺,换言之,倘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大可通过军功,通过行军打仗来建立自己的势力向沈家报仇,根本犯不着落入他谢锦宴的囚笼做一只依附与他的金丝雀。
她不否认,此事她到现在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