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椅子都用不着搬,多是些俞青芜平日里养的花花草草,还有些许常用的物件儿。
一转头,瞧见春桃在树后鬼鬼祟祟,荀嬷嬷顿时就沉了脸,大步朝她走过去,冷声问道,“春桃,你有什么事?”
“荀嬷嬷,奴婢……奴婢有要事禀告太子妃。”春桃将声音压得极低,动作依旧恭顺。
然而,荀嬷嬷并未因此就给她好脸色。
毕竟,往日里春桃也时常跟着高敏月做坏事,尤其是高敏月初来太子府时,因见太子对高敏月有所不同,这春桃也跟着趾高气扬起来,常常是见了旁的婢女都是用鼻孔看人,也因此有好些婢女曾来荀嬷嬷跟前抱怨,次数多了,荀嬷嬷不待见高敏月之余也愈发不待见春桃。
此时见她这般恭敬的模样,不由的嗤笑了声,反问道,“春桃啊,你主子在春芳阁呢,你若有要事应当去与那春芳阁的禀报,跑到青宁院来算怎么回事?”
“荀嬷嬷,往日里是我不懂事,如今我真是有要事要与太子妃说啊。”
“倘若你再拦着,恐怕……恐怕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就要不保了。”
春桃磕磕巴巴的,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闻言,荀嬷嬷先是一震。
继而似明白了些什么,愕然的看着春桃片刻,立即转身往里走去。
俞青芜这会儿才卸去一身累赘,正打算启程去京兆府尹,便见荀嬷嬷进门。
听了荀嬷嬷的话后,不由皱了眉。
真没想到,阿月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可这会儿,她还忙着要去见俞真族兄呢,眼瞧着证明沈家各项罪证的证据一一呈上,这几日也还有许多事情处理。
若是在这个时候‘滑胎’,她岂非不好出门了?
虽说如今看似沈家会元气大伤,可荣国公府毕竟是百年世家,祖上也有功,加之俞家钱财与各大世家牵涉也都颇深,这沈家翻土重来的机会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