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高敏月指节不由收紧了,含泪望着谢锦宴片刻,忽然冷笑道,“所以师哥,你当晚是知道我与她同时中毒的,但你选择了她是吗?”
“当晚,孤并不知道你也中了毒。”许是因着从来将高敏月当妹妹看的缘故,与高敏月谈及这样的话题,谢锦宴显得有些尴尬。
轻咳了声,他避开了高敏月的目光,又继续解释道,“阿月,孤若知道你中毒,必然不会置你于不顾,解毒的方式有千百种。无论是你还是阿芜,孤都是有别的法子来解毒的。扔进冷水里,针灸,亦或者解毒汤,无论哪样都足以解毒。但对阿芜,孤有私心,所以,孤用了最快法子替她解毒,若再来一次,孤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以,意思就是。
他分明可以用别的法子替俞青芜解毒,可他却偏要选择与她生出肌肤之亲。
然而若换做自己,他很可能就将她扔进冷水里,亦或者扎上几针……
高敏月没再说话,她缓缓垂下头,不觉苦笑起来,最后索性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呢喃道,“所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直是我想太多了?”
“一直都是我不自量力……”
“可既是这样,你为何又要对我好?你若不对我好,我便不会误会了,也不会生出那些妄想!哪怕诚如你一直以来告诉我的那般你只当我是妹妹,你也不该对我太好!”
“师哥,是你纵着我!是你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你将我惯坏了,可现在你却不要我了!你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
似压抑了许久,高敏月越喊越大声,几乎是歇斯底里。
谢锦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搀扶她,更没有像以往一样出言安慰。
许久,直至她安静下来,才重新又开了口,温声喊她道,“阿月,也许你说得对,是孤将你纵坏了,所以以后孤不会再纵着你了,今日夜里,你便离开吧。”
“还有,别再想着用什么歪门儿邪道的去见母后。”
“母后,她并不喜欢你,从来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