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端直了身子,神情淡淡的看着她,良久,才淡声笑道,“师姐如今是愈发有太子妃的模样,应对孤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说起话来,也叫孤全然找不到错处。”
“很好……”
他咬着后槽牙,嘴角却牵着笑,眼神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俞青芜见谢锦宴这般,也晓得他是有些不高兴了,不高兴她的过分小心翼翼。
是了,如今的她,是愈发小心翼翼了。
她也不愿如此,可如今身边又太大的牵绊,身在皇室,她不敢再行岔踏错。
但,瞧着谢锦宴这副神色,青芜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沉默了下,悄然小心的握住了他的手,带着几分讨好撒娇的语气,柔柔喊他,“殿下,臣妾说这些话,的确是有些在应付你。我也不想如此的,可不知为何,如今在皇室里待久了,便说愈发担惊受怕。”
“知晓哥哥和俞真族兄他们还活着后,我这心里既是高兴,却也是日日忐忑,总是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连累了他们,也怕他们做错了什么会惹怒了殿下,惹怒了父皇……”
“我并非有意与你客套,与你疏远。”
“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该怎么去做。”
“毕竟历朝历代的太子妃,皇子妃,乃是后宫妃嫔,大都是这般模样不是吗?”
俞青芜弯了弯唇,竭力的露出几分笑意,然而说到最后,嘴角那一丝笑容最终都变成了苦笑。
她顿了顿,抬眸又望向谢锦宴,牵强笑道,“殿下,我是真的害怕。从前我只是怕你会怀疑我与萧师兄还有些什么,如今,我怕的却太多。人,一旦在意的太多,就会被逐渐的磨平了棱角。至少,表面是这样的不是吗?”
从昨日到现在,俞青芜第一回同谢锦宴说了这样多的话……
谢锦宴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听了俞青芜的解释,反而有些愧疚起来。
说到底,师姐的谨慎小心,都是来自于他的态度。